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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80章 爆炸10(1 / 2)


付圣冰深深地埋下头,将自己的小脚褪去了白袜,拿手在上面划起了圈圈儿,嘴巴巴嗒了一下,细声道:“老赵,还记得我们当初在这家宾馆的遭遇吗?嘻嘻,想想都觉得好笑哩。那时候反正就是看着你不顺眼,你穿着那身土不拉几的保安制服,要多农民就有多农民!但是-----嘿嘿,但是也正是那天,你帮我治好了脚伤----”付圣冰说着说着突然又皱紧了眉头,指了指自己那白皙圆润的脸庞,委屈地道:“也就是那天,本小姐脸上挨了有生以来的第一巴掌!从那以后,本小姐恨死你了,恨不得把你给杀了!!!”

付圣冰顿了顿,这才抬头瞧了我一眼,脸色又恢复出了几分和蔼,嘴角处甚至还夹杂了几分微笑:“谁想啊,冤家变朋友,朋友变-----唉,真忘记了究竟是怎么回事儿,你在我心目中,怎么会越来越高大,越来越----让我放不下。难道这不是缘分吗?”付圣冰近乎天真地翘了一下嘴巴,自言自语式地自圆其说:“这就是恨,这也是爱。爱能成恨,恨也能成爱-----”

我汗颜-----什么乱七八糟的!

不过听起来倒真有几分深奥,付圣冰俨然变成了一位爱情哲学家,言谈之间颇显神秘与感慨。

付圣冰轻启嘴唇,刚想再说话,就听到卫生间里传出了程心洁甜甜的声音:“你们的悄悄话说完了没有呀,说这么久,一点儿也顾及别人的感受!”

有些委屈,又有些-----吃醋?

我赶紧将付圣冰挽在我胳膊上的手扒拉开,生怕被我这个小姨子误会。

付圣冰却固执地再挽上,冲卫生间方向喊了一句:“猴急什么!这才几分钟?哼!”

她皱紧了眉头,接着道:“老赵,帮我捏捏脚,马上告诉你脱险的方法!”

我摇头道:“不捏。我赵龙不是足疗工。”

付圣冰摇晃着我的胳膊道:“捏一下也行哩。我也没把你当成足疗工呀,看你,一点儿也不懂得-----怜----什么来着?”付圣冰用一根手指顶在太阳穴上,像一休哥一样琢磨起来,然后自言自语:“怜什么惜什么,怜-----哎呀,脑子不好使了先,一句什么成语,到嘴边儿上又给忘了-----”

有些可爱,也有些天真。

我真怀疑付圣冰是受了她妹妹的影响,多了几分天真的味道。而这种味道,恰恰是纯情少女的专利。

我在心里自问了一句:她纯情吗?

然后主动向她公布答案:“是怜香惜玉吧!回去好好实习一下语文!”

付圣冰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,嘻嘻笑道:“对对对!是怜香惜玉!回去查查字典,争取把这些成语再复习一遍!老赵你不知道啊,我也经常这样说我妹妹,她一用错了成语,我就嘲笑她回去学学语文课。你也这样说我,是不是-----是不是有意地模仿本小姐?嘿嘿-----”

我再度汗颜,却只是回之一笑,转而劝道:“行了圣冰,回去吧,乖,等我----等我稳定下来,我会再跟你联系的!”

为了防止付圣冰再唠叨个没完,我只有抛出一颗‘糖衣炮弹’,暂时将她劝走。

但付圣冰却使劲儿地摇了摇头,冲我怨责道:“老赵你傻呀!有我在你身边,你才安全。”

我苦笑道:“安全,何谈安全?”

付圣冰振振有词地道:“你想啊!我是谁,我是付时昆的亲生女儿嘞!万一老爸的人追上来,你尽管拿我当人质,那样谁也不敢动你!”

我一瞬间再明白了付圣冰的用心良苦,这丫头,真是粗中有细啊,她对我的这份关怀,我赵龙何以为报?

但我还是不想让她跟着,那样我会觉得很别扭。

于是我再劝她,付圣冰却执意不走,进而道:“反正现在的形势摆在这里!我老爸她有的是钱,也有的是人,你想离开北京----那几乎是不可能了!但是留在北京的话,北京到处都是老爸招呼的人,先找到你也不是件难事儿。我知道老爸的脾气,他肯定不会放过你的。把我带在身边,哪怕你真的绑住我都无所谓,我不希望你出事,更不想你被老爸打断一条腿!老赵你就听我一回好不好?”

突然间,我发现付圣冰的眼睛里,竟然渗出了泪花!

她是真的关心我------这一点,是不容置疑的事实!

但是我能那样做吗?

我是有任务在身的,即便没有任务,我也不会以这种方式来保证自己的安全!

除非是-----迫不得已。

付圣冰见我不说话,又紧接着道:“反正现在就两个办法,一个是拿我当人质,一个是-----一个是,我给老爸打电话,说我怀了-----怀了你的孩子----我相信,老爸就是看在她未出生的外孙的面儿上,也会放过你的!”

她又将话题扯到了这上面,令我有些羞愧,又有些无奈。我红着脸使劲儿地吸着烟,大脑里却是一番混浊的景象。

没有人能体会到我此时此刻的心境,也没有人能真正地帮助我什么。

我只能是自立更生。

我对付圣冰道:“谢谢你的好意!”

付圣冰反问:“只是谢谢?不用?”

我深深地点了点头:“不用。放心吧,你老爸再有能耐再有人,也抓不到我的!”

付圣冰急道:“老赵你以为你真的是白眉大侠啊?现实一点儿吧老赵,你只是一个人,一个普普通通的人,尽管你能打,但是你能打的过十个人八个人,你能打的过一群人吗?更何况,有的人还有----还有枪!”付圣冰一边说着,一边将一只手掌变成手枪的形状,轻轻地抵在了我的胸口。

但我仍然淡淡地道:“我心里有数。”然后主动地站起身来,抖擞了一下衣角,不由自主地再朝洗手间处瞄了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