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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5.距离正两米(2 / 2)

幼稚鬼的负隅顽抗不过是最后的垂死挣扎而已。

只为了守住她最后的体面。

要真是找外援,许乔安肯定会笑话她两到三个星期。

荆星河肃着脸,用她不知道的紧张兮兮的小表情:“乔安,其实是我一直深藏不露。”

“我怕自己太厉害,你以后就都不跟我玩了。”

许乔安古怪地“噢”了一声,“那下次去你家,咱俩当面玩好了,我要亲眼看看你的骚操作,这样我也能心服口服。”

荆星河:“………”

荆星河“嗷”地惨叫出声,继而趴到键盘上绝望地闭上了眼,数秒后,在许乔安的“喂喂喂”下逃命般地退出游戏。

“唉。”她长吁短叹,侧眸睨着裴燃。

重逢来地太突然,刚刚震惊之余只顾着游戏,都忘记了从心底不断冒出的可以称之为喜悦的泡泡。

淡淡的,不易察觉,却同样也不容忽视的喜悦。

灯光柔和了裴燃的神情,他就那样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,黑色鸭舌帽摘下,被他修长的左手食指勾着,他也眯着眼,坦然自若地接受了她目光的审视及洗礼。

好半晌,荆星河才开口故作矜持地问:“你怎么在这儿?”

裴燃抿着唇没有回答她。

搭在桌上的右手抬起放下打节奏。

这是他的习惯性动作。

会问出这句话,裴燃猜她已经忘记了在他店门口嚎啕大哭的事情,就算记得,只怕,也会极力否认。

荆星河的注意力被他的动作吸引过去后,他才笑着反问:“你呢?你为什么在这儿?”

“我?”

荆星河挺直腰杆,正襟危坐。

冲着电脑抬抬下巴,“我来玩游戏。”

不过以后可能也不会来了,消费太高,玩不起。

体验一次就够了,主要还是在这里自己同样没效率。

想到这些,荆星河就忍不住老气横秋地叹气。

叹息完,立马回过神,发现自己被带偏了,明明是自己先问他问题的,怎么到最后回答的也是她了。

荆星河蹙了蹙眉,刚要说话,就被裴燃给抢去了话头。

裴燃:“噢。”

顿了顿,“我来帮你打游戏。”

荆星河:“………”

“………”

裴燃懒懒地眯起眼,神色复杂。

薄唇轻抿,喜怒不辨,恨不得当即抬手给她脑门赏个栗子。

就算他长得不像坏人,长地特别正人君子,但正所谓男女有别,她总不能连这最基本的防范意识都没有吧?

舌尖绕了牙齿一圈,最后顶了下腮,腮帮子微动,裴燃突然觉得自己在下一秒会变成啰嗦的老妈子,把这才认识不久姑且称得上是朋友的荆星河当成了闺女,对她有操不完的心,想单手拧她的耳朵,教育她……别单独和男人开房?

他眸色淡淡,没什么外泄的坏情绪,只垂着眼睫,视线随意停留在荆星河的耳垂上,零星的碎发别在耳后,成了一道天然的遮挡,嫩白,些许透着粉红的小耳垂,与黑发形成色差,莫名地赏心悦目。

隐隐约约的愠怒悄悄爬上心头。

他冷冷地“啧”了一声,在还没来得及别开眼的瞬间,荆星河转过脸,仰头,正好和他对视。

她弯了弯眼,像是在笑。

明眸皓齿,仰着头时露出纤细漂亮的带有曲线弧度的白嫩脖颈,她冲着他眨眨眼:“走吧。”

“………”

不仅没点防范意识,居然还刻意勾引……

裴燃觉得还是昨天那位抵住门看他像看流氓的荆星河比较顺眼,裴燃一口老血堵在胸口,依旧是用那种淡淡的像是看死人的目光看着荆星河,下颚绷紧,磨了磨后槽牙,好半晌,才漫不经心地问:“你就不怕我是坏人?”

她发到他微信内的质问,像是皮球一样,又踢还给她了。

荆星河一愣。

她显然是没有注意到裴燃的不对劲。

纤长的眼睫扑闪了两下,真诚道:“那你是吗?”

“………”裴燃被问地说不出话来。

他觉得这不是“是或者不是”的问题。

问题的关键在于该不该开仅剩的那间小标间。

荆星河推搡了裴燃一下,示意他上楼。

小酒店只有三层,他们的房间就在三楼。

楼梯用红地毯铺着,有与酒店格格不入的奢华。

然后,裴燃教育不成反被教育了,他听到荆星河小小声地说:“裴先生,佛门圣地,请务必保持纯洁的思想。”

裴燃:“………”

羞愤难当,想一头撞死。

*

小标间真的非常小。

小到超乎想象。

除去必须要有占地面积的浴室外,

里面就简简单单地铺了两张床,

两张小床,距离很近,近到看看能放下一双脚。

连床头柜都塞不下。

窗外有斜阳悄悄洒进来。

给白色被褥染上一层浅浅淡淡的颜色。

裴燃脚步一顿,将行李放到一旁的小木桌上,打量完环境后,眸子不善地眯起。

虽然说身正不怕影子斜,但他觉得自己还是应该下山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