陌風越沒有掩飾，開門見山。

“假如我不在人間呢？”

柳街問她。

“有人說，你百年前救過柳丞相祖上，前不久又救出了柳丞相一族人。”

“小丫頭，你想說什麽？”

“街邊柳，還請交出柳丞相一族人。”

“小丫頭，說吧，你如今是什麽身份？”

陌風越一身男裝打扮，雖是她以往愛穿的青衣，但眼角少了那一顆淡淡的淚痣，她在掩藏身份，柳街淡淡的看著陌風越，更何況，她救過柳丞相先祖，這件事，沒多少人知道，這麽想來，小丫頭的身份，非同尋常。

晚泉上神曾親手推她下誅仙台，哪成想百年後，她會在人間活的好好的，更是被伊泛帶廻了重瀾一族，小丫頭的死，瞞過了六界，因爲愧疚，柳街不會揭穿這一切。

“現在的我，是秦國帝王，秦襄。”

對於柳街，陌風越沒想過隱瞞。

“我明白了。”柳街驚訝於陌風越的坦誠相見，對她又多了幾分好感，她突然明白了那魔族少年對她的在乎，這麽一點點的善良與天真，極爲難能可貴，“柳丞相一族意圖傾覆秦國江山，救他們一命，是我最後的仁慈，此後他們的生老病死再與我無關。”

“街邊柳，謝謝你，可否告訴我，柳丞相一族人去了何処？”

“也許天涯海角吧。”

“他們下路不明，是秦國的不安隱患，我不會讓他們逍遙多久的。”

“我不會阻止你。”

柳街站起身來，她若是爲了這事兒找她，答應她又有何妨。

“街邊柳，能不能和我說說，百年前，你是出了何事，流落人間，被柳家所救的？”

陌風越突然想知道，究竟是怎樣的一種恩情，竟會讓柳街許柳家百年權勢、富貴。

這樣子的大恩，讓她好奇。

“真想知道？”

柳街又坐了下來，美豔的眸子看著陌風越眨巴著的桃花眼，勾了勾嘴角，笑的有幾分邪氣。

“想。”

陌風越猛點腦瓜子，一雙桃花眼眨巴著，萌的厲害。

“有沒有酒？”

柳街想著怎有人這麽可愛，但還是移開了目光。

“自然有。”

陌風越叫人上了幾罈好酒，與柳街一同暢飲著。

黑衣青衫，分外瀟灑。

雅間裡安靜自在，耳邊都能聽見隔憂樓中悅耳的絲竹琯樂之聲，柳街坐在凳子上，狹長的眸子微微眯著，眸光渙散，眼底沉澱著細碎的流光，像是陽光灑落湖中，營造出點點滴滴的光芒，迷人又讓人淪陷，陌風越靜靜的瞅著柳街此時的模樣，像是凡塵中的精霛，迷矇又吸引人，縂之很迷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