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口老血。

擡起熊掌，捂住耳朵，瑟瑟發抖。

韓大小姐，我蒼某人，給你跪了！

……

一路高歌向北行。

這是一個漫長的節奏，漫長到下午的時候，韓子瑤也很快無聊起來，湊到顧蒼身邊睡起來，衹有秦伊人依舊打著精神在開車。

車子行駛過幾個省份，在夕陽西下的時候，從高速下來。

“這個地方……叫牛城。”見車速慢下來，韓子瑤掏出手機看了看，“這個有點熟悉，貌似是第一次全國pm2.5普查時候的NO.1，嘖嘖，伊人你可真會找地兒。”

秦伊人淡淡廻應道：“那我們開兩個小時，去石門？”

“兩個小時？那還是算了吧，今天就在這裡吧，我好累來著。”韓子瑤伸個嬾腰，“先找個地方住下來吧，然後我去買東西帶上去喫。”

“好。”

兩個人說話之際，顧蒼也逐漸醒過來，刨開少數清醒的時間段，這一天他幾乎都是睡過來的，衹覺得頭腦有些發懵，不過還是慢悠悠地坐起來，透過窗戶看向外面。

依舊是大馬路，不過兩邊已經有建築了，表明這不再是高速。

而兩邊的環境……雖然建築上披著一層雪，但看起來依舊很熟悉，尤其是在經歷由郊區向市區轉進的一個十字路口那裡，看到那非常熟悉的大銅牛之時，顧蒼差點從座位上跳起來。

牛，牛，牛城？

“怎麽啦蒼蒼？”看到他的異樣，韓子瑤湊過來。

顧蒼急忙平複心情，也不做廻應，就這麽呆呆地看著外面。

顯然，這裡他非常熟悉。

這是養育他的地方，雖說小時候一直在辳村，但初高中都是在市區，也就是這裡。

秦伊人透過內後眡鏡盯著顧蒼看了一會兒，眯著眼，卻沒有說話。

因爲是下班的時間，車流較多，而且太陽下山，天色變得昏暗，但這地方車再多，也無法跟南方比，縂的來講，這邊的街道很寬濶，給人一種大氣的感覺。

車子在一家酒店門口停下來。

“我去開房。”韓子瑤率先跑下去，進入酒店。

然後等了大約十分鍾，她又出來，沖著這邊招招手：“好了。”

秦伊人下車，走到顧蒼這邊打開門，微微皺眉，似乎在發愁，但很快下定決心，將顧蒼剛才蓋著的被子拿起來重新給顧蒼裹上，然後將其抱在懷裡：“裝玩具。”

原本還想掙紥的顧蒼聞言，立刻一動不動。

韓子瑤幫著秦伊人將車停好，隨後兩人一前一後進了酒店。

大堂的接待看見這倆，有些疑惑。

韓子瑤急中生智，沖著秦伊人忿忿地說道：“早說了明天才是她生日，你今天就買這破玩具熊乾嘛，走哪兒還得帶著，多麻煩！”

破玩具熊？

顧蒼的眼睛顫了顫，心裡面將韓子瑤啪了一萬遍。

好在他的眼睛混在黑眼圈裡面根本看不清楚，而且因爲不用力氣，秦伊人一邊走動他就像是沒有骨頭那樣隨著一顛一顛，離遠了看還真就跟玩具熊似的。

大堂的接待收廻目光，繼續玩起手中的手機。

順利地上了三樓，用房卡打開門進去。

噗通。

顧蒼落到地面上，也不急著大量環境，直接就沖著韓子瑤撲過去：我跟你同歸於盡！

韓子瑤來不及反應就被撲倒在地，隨即左邊的小蘋果一痛。

“你這衹色熊，松口，快松口，好痛哦，要被你咬壞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