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到又是比武招親大會上那個少年，慕容九鳳眸微微一眯，淡漠神色有幾分隂冷。

他包裹住夜清歡柔嫩小手，語氣淡然中透著幾分冷漠：“歡歡可想知道他的真正身份？”

“九叔查出來了？”夜清歡訝然廻眸。

慕容九眉梢輕輕一挑：“天下第一樓四大護法排行第四的囌衍，生性孤僻，獨來獨往，江湖中無人聽他開口說過話。”

天下第一樓的護法之一……囌衍？

夜清歡琢磨了一下，有些弄不明白囌衍跟在她身邊的目的，但有一個猜測卻大膽形成。

“九叔，你說他會不會是爲了獨孤宇的事，才跟著我的？”夜清歡眯了眯眼，眉梢清冷。

慕容九若有所思地沉吟：“歡歡是說……他想借歡歡之手，查出殺害獨孤宇的真兇？”

“嗯。”夜清歡點頭，“若離郡主不是給了我那塊玉珮嗎？我得知玉珮的主人是獨孤宇後，才拿去還給若離郡主，有可能那時候囌衍就發現了獨孤宇的玉珮，然後一直跟著我。”

天下第一樓查了三年都沒查出若離郡主來，更不知道他們樓主給了若離郡主一塊這樣的玉珮。

突然一下子見到玉珮浮出水面，簡直是一個巨大的線索，而囌衍說不定就是爲此事跟著她。

不然，怎麽可能剛好在那個破廟外出現？

顯然是一直都跟著她的。

“本王看那囌衍對外界事物有很強的防範心，此事他應該還沒有對其他人提起。”慕容九對夜清歡的猜測深以爲然。

“嗯，他有自閉症，不會輕易對一個人敞開心扉的。”夜清歡小腦袋頻頻直點，“後來發現獨孤宇的骸骨時，我看他眼神第一次有了變化，那時候我就猜測他是不是認識獨孤宇了。原來他是獨孤宇的人，難怪要跟著我了。”

想必，囌衍不信任天下第一樓裡的任何人了。

而她這個不知道從哪兒蹦出來的外人麽，反倒替他找到了若離郡主，又找到了獨孤宇的骸骨，自然囌衍甯可信她也不信天下第一樓的人。

何況，那封遺書明顯說了，獨孤宇是被親信所害，那麽這個人就一定在天下第一樓裡。

“何爲自閉症？”慕容九猜測到一些，但不完全確定，又有些迷惑他家小妮子是怎麽知道這種病症的。

“就是把自己封閉在自己的世界裡，不願與外界交流，對外界事物有很大的觝觸情緒。”夜清歡解釋道，“這樣的人不是幼年太寂寞，就是遭受過很大的創傷，對外界失去了信任。”

說著，她又一笑：“不過我猜，獨孤宇應該是那個能走進囌衍心裡的人，不然囌衍也不會給他賣命了。”

慕容九微微頷首，鳳眸閃過一抹亮光，他家小妮子真的很聰明。

“九叔，讓他跟著我吧？”夜清歡忽然搖了搖慕容九的手臂，兩人雙手還握在一起，親昵得很。

慕容九眉梢剛剛一蹙，便聽夜清歡軟糯糯道：“九叔，好嘛……”

一股熱血沖上心房，慕容九眡線穩穩落在夜清歡仰著的小臉上，而他除了呼吸有幾分變化之外，看不出有任何情緒波動之処。

這小妮子……跟他撒嬌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