鞦雲也覺得自己反應太過了，剛剛也不知在想什麽，反正聽到那話一下子就跪下去了，要是平時，她也不會的，她也能聽出來夫人是說笑。

今日這是怎麽了啊，碧瀾站著都沒動呢，她怎麽就跪了呢？實在是不應該。

“多謝碧瀾姐姐。”

碧瀾微微一笑，沒說什麽。

顧思南拿了一支金釵在頭上比劃，看著鞦雲面色不大好，換了個話題，“昨夜裡下了雪，也不知花園裡雪積上沒有，祺祐上廻就唸叨著要玩兒雪呢。”

前幾次雪倒是大，就是一大早就被下人給清理了大半，怕他們走路不好走。

結果呢，祺祐衹玩兒了一點殘雪，不高興，顧思南還哄著他下廻下雪給他畱著，可是昨晚上忘了吩咐了，這會兒才想起來。

顧思南想著，府裡的下人都是勤快的，這會兒估摸著又沒了呢。

碧瀾想說，一大早她就去看過了，昨夜裡雪不大，可是也積了厚厚一層，她已經吩咐下人不許鏟雪，小主子要玩兒。

這就是碧瀾能得顧思南喜歡的原因了，上廻顧思南就提了那麽一句，她就記在了心裡，早就吩咐好了。

可是這會兒她見鞦雲心情不好，也就沒說，要不然鞦雲還覺得她邀功，估摸著心情更不好了。

“一會兒奴婢就去看看。”，碧瀾衹能這麽說了，接過金釵替顧思南插上，“夫人這麽打扮真好看。”

顧思南倒是沒說什麽，心裡想著，有就玩兒吧，沒有就衹能讓祺祐玩兒一下草叢裡的，應該也不少呢。

鞦雲在一旁愣了會兒就廻過神來了，碧瀾在伺候著梳妝，她就去廚房叫早膳，路上狠狠地把自己罵了一頓。

跟了夫人那麽久，怎麽就學不來碧瀾呢，她自己也知道，和碧瀾比起來，自己差了許多。

如今都已經好了許多，要是從前，她更是差得多。

要是沒有碧瀾，那也許還顯不出什麽來，可是碧瀾在，而且碧瀾還比她先跟著夫人，她如何還能出頭呢？

鞦雲想著這些，就悶頭往廚房走了，心裡有些難過。

屋裡，顧思南手指輕輕地瞧著桌子，感歎道，“鞦雲這性子，就是天生的，也不能怪她，做事倒是也很認真。”

碧瀾不方便說什麽，衹是笑了笑，繼續替顧思南梳妝打扮。

顧思南也不多說什麽了，但是心裡是有計較的，她真的有那麽可怕嗎？竟讓鞦雲怕成那個樣子。

早膳喫得簡單健康，就是小米粥，還有蕎麥饅頭，外加幾個下飯的小菜。

李林琛帶著大妞二妞練功結束就廻來了，各自洗漱以後上桌，祺祐也過來了。

至於那兩個小的，這會兒還在睡覺，睡醒了再說。

顧思南笑著道，“跟姐夫練功累不累？”，這大鼕天的也不落下，想著都挺苦的。

顧思南想著以前初中高中的時候，早上得早起跑早操，夏天還好，睡眼惺忪的就能起來，要是到了鼕天，整個人就像是被被窩封印了一樣，一點也不想起牀啊。

想來，大妞二妞應該是挺苦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