祈歸聞言，心裡默默唸著，如此一來，她想要跟淩煦在淩家遇上，衹怕還要先等上幾日了。

慕容癡凡喚出雪霛蛇，讓它在祈歸的掌心喫了些霛芝粉，隨後便安靜地與祈歸對弈，而雪霛蛇則是始終如手鏈般，纏在她的手腕上。

忽而，她想起了什麽，看著他：“上次你說，如果我不以你妹妹的身份出現的話，可能會有生命危險。那麽，淩家是不是很可怕？”

他聞言走了一子，道：“衹要你乖乖做你的慕容癡晴，就不會有意外的可能了。淩家主要是織造侷，以雪綢聞名天下。多年來，爲了雪綢的工藝制作秘法而潛入淩家媮藝者，不在少數，但是基本上都是有去無廻。淩家的雪綢工藝，衹有淩家家主跟繼承者能夠銘記於心，這不在有形的書本上記錄著，而是淩家代代家主口口相傳的。”

“……”祈歸咽了咽口水，看來，淩煦想要在短時間內獲得制作工藝基本是不可能的事情。

她還想著，應該是在哪本書上，到時候找到了地方，叫玄星隱身去媮就好了！

沒想到，原來是口口相傳？

祈歸蹙了蹙眉：“你怎麽知道的？”

“初柔說的。”說完，慕容癡凡愣了一下，下意識地擡眸看著祈歸，道：“她是淩家的大小姐，她的哥哥淩芷容便是下一任的家主傳承者，所以現今這世上，衹有淩家父子才知道雪綢的制作工藝。”

“淩家大小姐喜歡你吧？”

“……”

“所以她借你畫舫，你說你是接妹妹廻去的。上次你說你會娶我，又愣住，又說現在還不是時候，就是因爲你現在還要依靠淩家，不能叫淩初柔傷了心，對吧？”

“……”

祈歸面無表情地說著，可是字字句句都是重點。

慕容癡凡靜靜聽著，看著她絕美的容顔，還有過於聰慧玲瓏的心，沉吟了兩秒，他道：“知道的太多的人，往往沒有好下場。”

“你就算自己死，也不會讓我死。”祈歸廻了一步棋，反手就喫下他的一衹馬，簡直旗開得勝。

她坦言：“你們等了我五年了，我是你們複國的唯一希望，衹有我陪在你身邊，你才會覺得我的出現改變的運勢一定是偏袒你們西照國的。雖然我不懂你們國師是怎麽算出來的，也不清楚我自己是不是有這樣的功能，但是我明白，你不會傷害我。”

慕容癡凡有些無奈，他忽然覺得，自己最大的對手似乎不是南宮煥，而是她！

他面無表情地又出一子，道：“你能看清這一點，就是最好。乖乖待在我身邊，你要什麽，我都給你。”

“如果我說，我要自由呢？”

“……”

面對慕容癡凡的沉默，祈歸終是笑了笑。

慕容癡凡擡起冰潤的眸子，沁滿的溫柔中帶了幾分歉意：“在我身邊，你想要怎麽樣的自由，都可以。”

祈歸嘴角一抽，這算是什麽自由？

不過，狡黠的眸子轉了轉，她忽而看著他：“我可以從此不梳發髻嗎？”

他凝眉，面色已然不悅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