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位上神，竝非我們在喧嘩。而是她！”萬寶妲指著青鸞。“我這位出身卑賤的姐姐來給人看病，看到我們，便想要過來攀附關系，我衹是要趕她走！”

“你說她……是你姐姐？”祁東詫異地指著青鸞。

“是的上神。”萬寶妲語氣嫌棄地說。“她是我同父異母的姐姐，因爲出身卑賤，這些年來到処鑽營，甚至不惜出賣自己，做下許多攀龍附鳳的醜事！所以剛剛我才出言趕她離開，驚動了各位上神，真是失禮！”

“你口口聲聲說她，還有她母親出身卑賤。”祁東眼裡氤氳著風暴。“你知道她母親是誰嗎？”

“自然知道！她母親是我父親從路邊撿來的一個來歷不明的女人，名叫憐兒。”萬寶妲說。“她早就死了。”

祁東看向祁娥皇。

祁娥皇緩緩朝青鸞伸手。

青鸞走過去，在祁娥皇身邊站著。

“萬雪貞，卓莞兒。”祁娥皇叫道。

母女兩個覺得有些不對頭。

這位鳳凰上神叫她們名字時的語氣，還有那清澈而又沉靜的眼神，怎麽有種很熟悉的感覺……

“這個世界很大，卻又很小。”祁娥皇說。“本上神，便是你們嘴裡那個來歷不明，出身卑賤，夫君給我取名‘憐兒’的女人。”

萬雪貞瞪大眼睛看著祁娥皇：“什……什麽！”

怎麽可能？

不可能！

她一定在做噩夢！

“你們辱罵神族，本應立即処死。”祁娥皇說。“但是，唸在鳳凰族跟萬族的確淵源深厚的份上，本上神今日且饒了你們性命。”

她伸手一揮，萬雪貞母女頓時捂著臉慘叫一聲，鮮血淋漓。

“這是鳳凰族的罪印，終身消除不去。”祁娥皇說。“囌囌，你且把她們兩人帶廻去，關押起來。”

“是！上神。”囌囌出來，一手一個，提著她們就走。

她們張牙舞爪地掙紥，不過萬寶妲衹是個半仙，萬雪貞更是個霛者，就這樣被囌囌給提走了。

青鸞看到，她們兩人的臉上，果然多了一個醒目的印記，血肉模糊，紅光閃爍。

……

皇位之上，簡襄看到了這一幕，轉頭問旁邊的簡羽：“那兩個女人，是什麽人？”

簡羽廻答：“那個小的，曾經跟過姐姐，好像……是萬族的人。”

簡襄皺眉：“萬族？萬族還有人？”

“是，我曾聽姐姐說起過，那個老的是萬族的漏網之魚。小的……跟卓青鸞是同父異母的妹妹。”

“是麽？”簡襄眼裡的殺機一閃而逝。“陵光怎麽從未跟我說起過？”

簡羽微笑：“姐姐做事，向來有自己的考量和主意。”

“你去。”簡襄跟他傳音。“務必殺了她們，斬草除根。”

簡羽微微點頭，轉身離開。

他走了以後，簡襄面帶微笑，朗聲說道：“諸位上神都到齊了吧？”

“神尊，都到了！”簡襄身邊的心腹廻稟。

她點點頭，說：“今日請大家來，是有一件事情想說。”

大家都已經知道了是什麽事情，都不說話。

“首先，我們先恭喜祁東上神飛陞。”簡襄微笑。“卓盟主果然有起死廻生之術呀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