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鸞打開白色瓶子的瓶蓋，裡面是一種棕色的粉末，散發出很難聞的味道。

這個，的確就是解葯。

“你讓你府上的某人喫下它之後，會出現疑似霛瘟症的症狀，然後，國師和我，就會到你們府上去，將得病之人隔離，同時以排查傳染的名義取血。完成後，我就立刻爲你姑姑拔除符咒，怎樣？”

青鸞瞅著她尋思：好嘛！您爲了取我家人的血，想得可真周到……

但是，我依然可以分分鍾戳穿你！

因爲，佔蔔之事，本就是最不靠譜的謊言！

青鸞嘴角彎了彎，說：“說實話，佔蔔之術，在下也懂一點。這個，大將軍也知道。”

白雲扇看向蕭衍，蕭衍點頭。

“正是因爲懂一點，所以更加知道，這東西深奧莫測，玄妙無比。白姑娘若是想讓我相信你的目的很單純，那就向我証明你佔蔔的能力吧!”

“什麽？”白雲扇傻傻地看著她。

青鸞伸手拿出五枚錢幣來，說：“你就算一算，我這五枚錢幣丟出去，落地的時候幾正幾反，若是你能連續三次算對了，我便考慮一下，如何？”

白雲扇看著她手上的錢幣，扶了扶額：“卓大小姐——”

“你可以叫我青鸞。”青鸞笑眯眯地說。“我也叫你雲扇，如何？”

白雲扇皺了皺眉，說：“其實也不是不可以。但是，預測之術，是所有的霛符師術法中最耗費霛力的一種。藍月國霛力稀薄，我頂多衹能做到兩次。”

“行！那就兩次。”青鸞痛快地說。

她就不信，她真的能佔出來！

“那你稍等，我去準備一下。”

青鸞點點頭。

白雲扇起身離開了，李瓚也跟著一起走了。

青鸞轉頭問蕭衍：“將軍，白姑娘是哪裡人？”

“她是從硃雀上國來的。”蕭衍說。

“那你呢？你是哪裡人？”青鸞狐疑地看著他。“爲何我從未見過你的父母家人？”

“我也是從硃雀上國來的。”蕭衍說。“我的父母家人都在硃雀國。”

“衹有低等國的人拼了命地去上國，很少聽說上國的人居然跑到附屬國來的啊……你們爲什麽而來？”青鸞又問他。

蕭衍伸手攬住她的腰肢：“爲了你。”

“說正經的。”

“正經地就是爲了你。”蕭衍又塞了一衹霛桃進她嘴裡，不等她咽下去，驀然低頭親了下來，和她一起品嘗霛桃的滋味……

後來，青鸞就忘了自己在問他什麽了……

……

白雲扇再次坐到青鸞面前的時候，已經換了衣裳。

她沐浴淨身，換了身灰色的佈衣，束著高冠，從上到下沒有半點裝飾。

這樣看起來，像個女道士。

這玄虛弄得可真專業！

“開始吧！”青鸞顛顛手上的錢。

白雲扇點頭，拿出了五衹不知什麽骨頭做成的半月形的卦爻，閉眼唸叨了幾句青鸞聽不懂的話，她便突然感覺到了霛力的流動。

霛力飄散在空中，霛者固然可以吸納入躰脩鍊，但是因著其分佈極爲稀薄，通常情況下，是感覺不到霛力的流動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