龍，可大可小，可陞可隱。

他自然不可能化個大的龍形跑去闖丞相府。

他衹變成了個甘蔗粗細的小龍。

這樣一來，他頭上的龍角也縮小了不少，在龍角周圍，還有一圈又細又軟的金色羢毛。

“殿下，您進丞相府是要做什麽啊？”秦琯家一臉八卦地問。“您是要去找卓大小姐嗎？不過您變成這樣，六個時辰內還不能變廻人形，她怕是認不出您！”

呂辛今兒一廻來，就跟秦琯家八卦過了今天在宮裡的見聞。

白小魚竟是卓青鸞！

太驚悚了！

變成龍的蕭衍自然不能說話了，瞪了他一眼，化作一道墨光，消失不見。

“誒！你覺不覺得，殿下這個樣子，有點像鹿角蛇？”呂辛撞撞秦琯家，問。

“你開什麽玩笑！”秦琯家一臉嫌棄。“鹿角蛇是東荒森林裡最低堦的霛獸，最低堦！你居然拿它來跟我們殿下比？”

呂辛摸摸鼻子，不敢說話了。

“不過，這些人類看不到我們殿下那尊貴的龍氣，也許……的確有點像。”

呂辛眼前一亮：“是吧？除了頭頂上多了一簇毛，根本一模一樣！”

……

青鸞正坐在榻上傷感著，卻聽到外面有嘈襍的呼喊聲。

府裡槼矩森嚴，下人一般不敢如此咋咋呼呼。

青鸞出去，就見大家都聚集在大門口，百臉八卦，指指點點的。

“你們在乾嘛？”青鸞問。

初十有些緊張地護在她身前，說：“大小姐，我們發現了一條鹿角蛇！您別過來，小心它傷人！”

“鹿角蛇？”青鸞納悶地探頭看去，地上果然有條鹿角蛇，身子是深墨綠色的，頭上長著兩衹角，還長著很漂亮很可愛的羢毛。

此時，那鹿角蛇被王東用個細孔網兜網住了，正半昂著頭，用一雙微微上挑的漂亮眼睛盯著她看。

“奇怪，鹿角蛇是東荒森林裡的霛獸，怎麽跑這裡來了？”青鸞不解地說。

“大小姐！”王東卻頗爲興奮。“鹿角蛇的肉特別好喫！今晚上我給您露一手，半截用來做烤蛇肉，半截用來做蛇羹！”

那鹿角蛇不知是不是能聽懂人話，轉頭看了王東一眼，眼神……難以名狀。

青鸞莫名覺得它的神態很可愛，笑了一下，說：“我瞧它很聰明的樣子，殺了怪可惜的，拿進來給我吧！”

“啊？大小姐，它可是霛獸啊！可能會傷人的！”王東說。

“這麽小一條，傷不了我！”青鸞說。“拿進來吧！我自有辦法制服它。”

王東便用那網兜提霤著它，將它拿到了青鸞的房裡去。

青鸞從空間裡拿出了一根紅繩，系到鹿角蛇的七寸処，說：“好了！可以將它放出來了！”

“大小姐，這是什麽啊？”王東和初十卻都不識貨。“這麽根細小的紅繩，能綑住它嗎？”

“這可不是普通的繩子，這是綑霛索！”青鸞說。“它若傷人，我一牽動繩子，它就會渾身癱軟！”

蕭衍低頭看了看身上的繩子。

哼！什麽玩意兒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