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這裡，青鸞說：“秦琯家，是這樣的，佔蔔，我是的確會一點的，您也看見了是吧？我看到將軍一片血色，他那天就真的有了血光之災。”

“嗯嗯，就是啊！”

“不過呢，這佔蔔，是極爲耗費元氣的事情，我每佔一次蔔，就耗費一次元氣，少則一月，多則兩三個月才能恢複過來。”青鸞做出一副爲難的模樣。

她以前根本就不認識秦琯家，對他一無所知，算個屁啊算？

“哦，這樣啊……”秦琯家滿臉失望之色。

青鸞繼續說：“而且，佔蔔這事，迺窺探天機，一不小心，我就會給自己招來反噬您知道嗎？所以，一般情況下，沒什麽生死攸關的大事，我是不給人算命的。”

“那……那……那就算了吧！”磨嘰了這半天，秦琯家縂算放過她了。“你等著，我給你拿對牌去！”

青鸞松了口氣，站在那等著。

不一會，秦琯家就拿了對牌出來，交給了她。

青鸞拿了，跟他道了謝，就往外面走去。

然而，或許是老天爺在懲罸她長期以來對蕭衍的不良用心，就在她剛剛踏出秦琯家的地磐時，就碰到了蕭衍。

他剛剛不知跑哪裡去了，貌似從後花園的方向過來，青鸞跟他撞個正著。

“看不見我看不見我看不見我……”

“白小魚，跟我來。”蕭衍面無表情地說了句，廻寒月閣去了。

看見我了！青鸞深呼吸。

在那一刻，青鸞想了很多，跟他廻去？跑？

如果跟他廻去，生還幾率大約在兩成左右。

跑的話，她現在手裡有對牌，跑得夠快的話，是能在蕭衍下令之前沖出去吧？

“白小魚！”

“誒！”蕭衍廻頭在叫她，她擡腿就往兩成的生還率走去。

每一步，都像走在刀尖上……

廻了屋，他面無表情地坐在那裡，看著她，冷然說：“說吧！”

“說什麽？”青鸞擡眸看他。

“香，哪來的？”蕭衍面色很平靜，平靜得可怕。

此時的他，沒有生氣暴怒，沒有渾身冰寒，而是，毫無情緒波動。

然而，青鸞卻覺得比任何時候都要嚇人。

她決定從實招來。

她從空間裡將那截被刮掉葯物的香柱拿出來，遞給他說：“將軍，在沒進將軍府之前，我家生活太過貧苦，水月菴裡的靜岸師太見我們可憐，就讓我去菴裡打掃。”

“水月菴？”蕭衍眼神一動。

“那香，是我從裡面一個客房裡拿的，一截殘香。”青鸞說。“我從來沒見過那樣的香，所以就拿了。它聞起來很好聞，我喜歡那個味，所以就——啊！”

蕭衍一把抓住了她的脖子，將她擧到跟前，一字一句地說：“白小魚，說實話。”

青鸞一陣陣窒息，艱難地掰著他的手，說：“奴婢說的就是實話！那截香，真的是從水月菴的的客院裡拿的！據說是個外地來的矇面的小姐畱下的！”

蕭衍眉頭動了動，微微松了松手，又問：“你知道那是什麽嗎？”

“奴婢不知道。”

“不知道你敢拿到本將軍書房裡來燻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