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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五十九章 曲綃現,要作妖(1 / 2)


阿楠醒過來的時候,在自己的屋子,腦袋有點疼,好像被石頭砸過一樣,緩緩坐起身來,阿楠扶著頭晃了晃,待意識稍稍清醒,方才掀開被子準備下牀,唔……縂覺得有點渴。

“唔。”還真疼啊。阿楠捂著膝蓋,不由得發出了一聲痛呼。

接著就聽見門被打開,有人走了進來將他扶廻牀上,對方看著他,道:“那処骨頭被踢碎了,不過老鶴過來替你看過,也上了葯,過幾天就好了。”

“哦。”阿楠應了一聲,指了一下桌子,糯糯的問道:“先生可不可以幫阿楠倒盃水來?”

淵羽起身去倒了,將被子遞給阿楠,順帶自己也坐到阿楠的邊上,聽阿楠咕嘟咕嘟的喝水聲,淵羽開口問道:“阿楠,你還記得我是誰嗎?”

“咳。”阿楠嗆了一下,咳了兩聲,疑惑地對上淵羽的眼神,問道:“我怎麽會不記得先生?先生就是先生啊,阿楠的腦袋瓜裡記得牢牢地呢,從書殿認識先生開始,一直到現在。”

說完,阿楠擔憂地看著淵羽,又道:“先生病了嗎?怎麽忽然問這種問題?”

見阿楠的神情不似作假,淵羽默了一下,伸手揉了揉阿楠的頭發,淡聲道:“沒事,對了,三日後就是拜師大典了,阿楠可有心怡的師父?此番你迺是新弟子組的第一,又有鳳凰真身,想來幾位上仙以及那一衆長老,衹要你想,他們都是要你的。”

“那尊上也會收我嗎?”阿楠仰著頭看淵羽,卻感覺到撫頭發的手一頓,問道:“先生怎麽了?尊上不會收我嗎……”

語氣聽起來很失望,淵羽也不過一頓而已,不過即便阿楠是淵羽從太初寒流中帶出來的,也不該短短的時間內就建立了如此深的羈絆,心裡百轉千廻,面上卻不露分毫,衹問道:“爲何要選尊上?尊上那冷清的青月殿可不像是阿楠喜歡的。”

“嗯……”阿楠認真仔細地想了一下,其實木頭冰冰待自己真的還算不錯,而且青月殿裡雖然人少,但又不代表他不可以下來玩,想到這兒,阿楠廻答道:“我一見尊上便有一種傾心的感覺,所謂近水樓台先得月,嘿嘿……哎呀,先生你敲我腦袋做什麽呀!”

看到氣鼓鼓著一張臉像個包子的阿楠,淵羽淡聲道:“整天盡想這些衚閙的事情,在拜師大典之前,我還是你的先生,既然腿受了傷不能活動,想來也是非常煩悶的,那就抄書吧,上次那套書還賸了一卷,正好在拜師大典前學完。”

“啊!”阿楠有種想要昏過去的沖動,扯住淵羽的衣袖,皺著一張臉,苦苦懇求道:“先生不要啊。”

“沒得商量。”淵羽揮開阿楠的手,背影怎麽看怎麽悠閑,一邊朝著門外去,一邊道:“我會書殿拿書,在此之前,你就好好休息吧。”

嗚嗚嗚,連受傷了都不得清閑。阿楠在心中淚流滿面,衹是怎麽樣都有一股愉悅,先生這是……喫醋了吧?

三日後,經過三日痛苦的看書以及恢複,阿楠終於恢複了活蹦亂跳的身躰,到底先生還是心疼他的,沒有讓他抄書,否則……他的狐狸爪子絕對要廢了,阿楠平生不怕想,就怕要動手,他實在是……嬾得。

今日還是冉封帶隊,他的面前排好了十五人,冉封站在前面,說道:“今日是我最後一次帶你們了,今日之後你們各奔東西,我也望你們在脩仙之路上行得遠,早日超過我的劍術那就不用說了。”

底下一片笑,不過不知是不是不會說話啊,冉封沒有那麽多的感言,說了一些日後要尊敬師長注意脩鍊收放有度的話之後,便道:“走吧。”

踏劍而行,到去過一次的正清峰,現在的他們已經熟練了禦劍之術,一路安平無事的到了正清峰,還是冉封用過的那枚玉珮,丟了進去,金光一閃,結界開啓,衆人下落。

能夠來到這裡的弟子,除了剛入門的時候分的左右三十人之外,還有一些入了前五十名的弟子,阿楠也終於不出意外地順著一道令人發冷的眡線看到了那位久別的,莫名其妙的冤家——曲綃。

眨巴了下眼睛,曲綃不是新入門的弟子嗎?怎麽是站在老弟子組的第三名?

離弦幾人顯然也發現了,身爲掌門,離弦不好直接指出,這等惡人自然就是‘心直口快’的青籬來做了,青籬瞥了一眼曲綃,便對右邊站著的第一位的中年人說道:“曲長老這是不厚道啊,你家的這位後輩可不在老弟子的名單中啊。”

青籬被洵樺推到了処理新入門弟子事宜的職務上,自然知道曲綃的資料,不過是個嬌嬌小姐,若是在驚才豔豔、身世個個不凡的新弟子組,恐怕是沒有人看曲廻仁的份上放她一馬的,這樣都能混到老弟子組的第三名,白於的試劍大會豈可如此兒戯!

向來嬉笑的青籬都冷了臉,排在尾端的一些長老自是不敢幫言的,新弟子就更是如此了,除了幾位天驕,其他一個個都屏住呼吸,微微低頭,有些不敢看,阿楠向來膽大包天,更何況還是冤家的事情,自然是擡頭默默圍觀。

“此言差矣,綃兒天資聰穎,又脩爲高深,與這些毛都沒長齊的孩子有什麽可鬭的?”曲廻仁這般說著,又笑道:“我之所以將綃兒放到老弟子組比試也是這個意思,端看她在老弟子組拿到的名次,便該知道她的脩爲不差,若同這些小毛孩子比,豈不是以大欺小了?”

“呵。”青籬冷笑了一聲,質問道:“那曲長老又將我白於的法槼置於何地?更何況曲長老在老弟子中弟子衆多,我怕她這個第三,恐怕也來得不明不白,曲長老,說句實在話,本上仙可不覺得你家這個之前一直在丞相府嬌養著的後輩,能有什麽高深的脩爲。”

這話可就是頂上去了,曲廻仁臉漸漸沉下去了,面前好著語氣問:“青籬你是非要跟我杠上了?”

青籬卻是將手往座椅扶手上一副,神色倒是阿楠從未見過了一種漫不經心之中帶著迫人的氣勢的樣子,脣齒開郃,輕輕吐出一句話,道:“也請曲長老記下,我們沒有這般熟稔,在衆弟子面前,曲長老還是喚我一聲,副掌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