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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花美眷第24节(1 / 2)





  夫妻敦伦,自是得你情我愿才好。逼她,强她,虽然凭他的手腕和力量也能做得到,但他不愿。于目前二人间的状况来说,显然自然发展最合适,一切水到渠成,才是最好的。

  若真强行做了违背她意愿的事,想来之前的一切努力,全都会功亏一篑。

  这不值得。

  傅世安知道这段时间来,她爱管自己,也知道如今天冷了,她不愿让自己出门去外面吹冷风。但他在这方面也是存了些心机的。

  他喜欢她拧着脾气管自己的那种感觉,他觉得这也是一种爱,是一种关怀。

  所以,隔三岔五的,会故意趁着她人不在的时候,一个人跑去外面廊檐下坐着看雪。然后等她人回来后,会故意装着没躲得及时的样子,让她抓住自己。

  故技重施,屡试不爽。

  她好像真的挺傻的,实在没什么心机。

  若是换成他,一次两次,最多不过三次,他就能看出端倪了。可她没有。

  他这都故技重施过多少回了?她每回都真信他就是贪恋外面的新鲜空气,而不是为了别的。

  潘娆只是没有那么多弯弯心思,但她也不傻。这次喂他吃完药后,就猜到他又要偷偷跑出去了,她就故意装着要去厨房忙的样子,然后等他脚才踏出房门来,她就立即冲出来,抓了个现成。

  傅世安是真不知道她故意躲着就是为了抓自己,一时倒是懵住了。

  转而反应过来后,就又笑了。

  他语气温柔的讨好着人说:“下次再也不敢了。”一边说,一边乖乖把腿撤了回去,往屋里走。

  潘娆信他才怪,一脸不满的哼哼唧唧说:“爷这都是第几回了?如今竟连岁余都比不上了。你是不是觉得大夫说你已经大好,就全然不放在心上了?如果你不爱惜自己身子,那我以后也不管你了。”

  潘娆是有脾气的人,不过,她性子软,纵发点脾气,也不吓人。

  温温柔柔的,话也不会说得太过分,最多就是生气,然后不理人。

  但就是这样,对傅世安才最受用。

  傅世安颇小心翼翼看了她两眼,然后哄着说:“我只是觉得屋里有些闷,想去外面透口气而已。其实我没打算出门,本来就是打算只站在门口的。”

  潘娆才不信他的鬼话,都被她抓了多少回了?还在这里骗人。

  “那你发誓这是最后一次。”到底心软,不忍心真的和他冷战,最终还是给了机会。

  “我发誓。”傅世安立即抬起右手的三根手指来,十分认真,“以后一切都听娆娘的,你让我出去,我才出去。以后不管去哪儿,我都如实向你汇报。”

  潘娆也不是这个意思,她只是在意他的健康,并没有要盯着他一举一动的意思。

  她总算是语气好了些,认真说:“我也不是不让你出去,但你出门得多穿点,手里也得抱个暖手炉才行。而且,不能站在风口。等过了冬天,天气渐暖了,你身子又好全了,到时候你想去哪儿,我都不会管的。”

  “如今我已经被你管得习惯了,若哪日你突然不管我,我怕是会不习惯。”他笑着,目光温柔望着人。

  潘娆明白他的意思,轻轻“嗯”了一声。

  小闹了一场,此番就算是揭过去了。潘娆如今在金陵城大有名气,除了照顾傅世安这个病鬼外,她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。

  每日,她都会和大嫂桂氏碰个头。桂氏掌外,她掌内,妯娌二人倒是把如今傅家名下的成衣铺子打理得越发红火。

  傅世安见妻子已经坐去窗边开始做绣活,他也识趣,随手捡了本书,跟坐过去。

  人才坐下,书还没看得进几个字,外面就有人进来禀说:“敦王府里来人捎了二王子的话,说是他在福满楼摆了席,邀了几位公子一起聚聚,三爷您也在邀请名单中,这是请帖。”

  傅世安并不意外,笑着从丫鬟手里接过请帖来。

  潘娆却如临大敌,一颗心惴惴不安,她问傅世安:“能不能不去?”

  傅世安将请帖展开,随意瞥了眼后,搁置一侧,回妻子的话道:“怕是不能。”

  “那去了会遇到什么危险,三爷可能预测?”潘娆此番心里更是厌恶那个朱锦帆。她自是明白的,这于傅公子来说,就是鸿门宴,去了准没好事。

  傅世安说:“娆娘不必担心,不论他会做什么,我答应你,我定能全身而退。”

  “真的不能寻个借口不去?”潘娆不是信不过他,她是信不过那朱锦帆,“你如今尚在病中,就托病说出不了门。”

  “恐怕不行。他憋了一个多月,就是等我好的差不多的时候送了请帖来,怕就是不想给我找借口。躲过这一次,总还有下一次,逃避不是办法。”

  傅世安倒不甚在意,说话时也是一副云淡风轻的语气。

  见是非去不可了,潘娆实在担心,一再叮嘱:“那你万事小心。”又开始把朱锦帆曾经在京城时候的旧事拿出来说,桩桩件件,都是丑闻,“他实在不是一个好人,更非君子。”

  见妻子关心,傅世安便把人搂到怀里来抱着,没有用力去抱,就轻轻拥着人。

  这些日子虽说已经习惯了他时不时对自己的一些小动作,但总的来说,这些夫妻间原就该有的亲昵举动,她还是不太习惯的。不过,虽不习惯,但也能接受。

  “放心吧,肯定不会有事。”傅世安再三保证。

  “嗯。”潘娆这才轻轻应了一声。

  侧脸贴在他胸口,蹿入鼻间的,是他身上淡淡草药味混杂着他身上特有的冷香……这是属于他的味道,和她自己的、和别人的都不一样。每回闻到只有他身上才有的味道时,她总会面红心跳。

  有那么一点喜欢,但又有点害怕。

  她也不知道为什么。

  --

  朱锦帆以为这傅世安会不敢来,或者说,总得推三阻四一番。他都一应想了许多对付他的法子了,可没想到,他竟然这么爽快的就赴约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