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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02章:九世怨侣





  时小砚就知道,某些人,从来都是用最温柔的态度说最残忍的话,反正他要拿捏自己,那就是打蛇打七寸:一击毙命。

  “就知道欺负我。”时小砚碎碎念了一句,撑着脸颊等酒来。

  晏锦书忍不住用力压了压她的帽子,语气有些酸:“被我‘欺负’能有什么损失?你倒好,非要去给别人欺负,你以为人人都跟我一样并不会真的欺负……”

  他还没说完就被时小砚抢了话头,她说:“没人跟你一样。”

  她转过脸去不看他了,丧气地说:“怎么可能有人跟你一样。”

  要是那么容易就能找到一样的人,她又怎么会这么痛苦,正因为他是独一无二不可替代的存在,所以才是她烦恼的根源。

  酒上来了,蓝色的有气泡,果然有跟汽水一样的口感,粉色是桃子口味,虽然酒味很浓,但是因为口感偏甜,所以很好入口,加之烧烤是麻辣鲜香的刺激味道,和酒搭配起来,实乃:天作之合!

  时小砚一杯接一杯地喝着,晏锦书留意着她的状态,发现她的脸颊渐渐泛起了粉色,话也变多了:“虽然我不看足球,但是很喜欢世界杯的主题曲,毕竟四年才出一首歌,都是上乘之作。”

  她说一个喜欢的年份就哼哼两句歌曲,配合大屏幕上奔跑的运动员身影:相得益彰。

  晏锦书既然答应了请她喝酒,就没再阻挡过她,毕竟,要么不答应,答应了就不要扫她的兴。

  期间他只提醒了一句:“别喝醉了。”

  时小砚都已经喝得有点犯晕了,为了不听他讲数学题,依旧装作“本仙女很清醒”的姿态,故意放慢了说话速度,尽量字正腔圆地说:“我没事,要我给你表演一个走直线吗?”

  说实话,没喝醉的人根本就不会考虑要怎么证明自己没喝醉,当一个人试图证明自己没醉的时候,说明她已经醉了。

  晏锦书看她眼神飘忽就知道她已经控制不了自己了,但他没有拆穿,只说:“不用证明什么,你一会儿回家的路上别吐人家车上就行,不然洗车费你自己赔。”

  他只答应了请她喝酒,可没说喝完酒造成的损失他要负责。

  时小砚闻言,马上就收敛了!

  人在醉酒的初期,脑子是清醒的:要花钱的事,别做!

  只是身体有点不受控制了,整个人软趴趴的,但思维敏捷:“跟服务员要个袋子,如果我真吐了,好用。”

  晏锦书闻言,马上就挪开了些许,仿佛她已经吐了一般:嘴上不说,身体是嫌弃的。

  时小砚默默看了他几秒,忽然问:“书哥,我是不是没有魅力的?”

  晏锦书一脸惊讶地望着她,以一个惊讶得嘴都合不拢的姿态。

  她马上就害羞了起来,觉得问出这个问题简直太不要脸了!

  于是慌张地摆手道:“你不用回答,我已经知道答案了。”

  让晏锦书惊讶的并不是这个问题本身,而是她又喊他“书哥”了,在时隔好多天以后,在他以为再也不会听见她这样叫自己以后。

  “这个问题我回答不好,因为我并不知道魅力是什么。”晏锦书很快调整好情绪,装作若无其事地说。

  仿佛他们之间一点问题都没有,仿佛她一直叫他“书哥”,并未改变。

  面对这个答案,时小砚表示:从晏锦书嘴里说出“我不知道魅力是什么”就像从某位知名马姓企业家的嘴里说出“我不知道钱是什么”一样,凡尔赛的程度是一样高的呢!

  “如果魅力的意思是指吸引人的话,我觉得你有。”晏锦书忽然又回到了刚才的话题,言之凿凿地说,“至少学长就很想要靠近你,你们不是还抱在一起吗?”

  “并不是抱在一起!是他故意吓我,而我被吓到了而已!”

  时小砚赶紧解释:没做过的事她可不认!

  虽然她的男性友人不少,关系好到称兄道弟,但她并不喜欢跟异性进行肢体接触,她是说话就说话,并不会动手动脚的人,唯一让她想要上下其手的男生一直就只有晏锦书一个人。

  “我不是说电影散场以后,你叫得那么大声我当然听见你害怕了。你们进场的时候不是他搂着你进去的吗?”

  晏锦书也不想闷在心里,就明明白白地问了:男生的头,女生的腰,都是很重要的部位,怎么可以给人随随便便搂了去。

  “哦……”时小砚仔细想了想才回忆起来,是有发生这样的事,“那是他突然从后面搂上来的,我也不知道他是想要让我走快点还是那是他的习惯动作。我穿了好几层衣服,他是隔着衣服搂的,我又被冷风吹得脑子有些冻住了,所以才没有及时发现。我注意到之后,马上就甩开他了。”

  “让你多穿点,你不听,脑子被冻住了是会被人占便宜的。”晏锦书忍不住教训她。

  “你这是受害者有罪论,是不对的!”时小砚反驳道。

  “反正你是不撞南墙不回头,现在撞了,知道痛了。看你以后还敢跟随便跟男生约会。”

  “说到‘约会’这件事,我一直认为约会的目的是更多地了解彼此,三到五次约会以后再决定两人是否适合在一起,但某人却认为他约我,我答应了,就等同于答应做他的女朋友,而一起吃饭看电影就是情侣之间才会做的事,所以他整晚都是以我的男朋友的身份在跟我相处。”

  “一起吃饭看电影就是情侣?那我们……”

  晏锦书指了指彼此,一脸迷惑。

  如果按照学长的逻辑,那也是自己跟时小砚的“情侣关系”产生在更早的时候。

  “对,按照他的逻辑,你和我至少是九世怨侣的程度。”

  时小砚正说着呢,手机响了。

  她一看,居然是学长发来的消息:莫非这人是属曹操的?怎么一提到他,马上就出现了呢?

  程博誉终于回到了自己的宿舍,高度近视眼不戴眼睛看的话,看这个世界都是雾蒙蒙的一片。

  没有眼镜就很不方便,但这大晚上的,也没地方可以配眼镜,只能明天再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