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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七章 江氏的算計(2 / 2)

田敏靜一看,一驚,忙的放下鏡子要摘那耳環,急道:“姐姐,這太貴重了,我不要。”

“傻丫頭。”田敏顔壓著她的手,笑著道:“都送給你了,還摘什麽,小姑娘就該打扮起來,你看多好看。”

“但是,姐姐你也沒戴啥首飾。”田敏靜有些遲疑說道:“我我。。。”說著她的臉就紅了,她就覺得好像搶了田敏顔的東西一樣。

田敏顔渾身上下都沒戴什麽首飾,頭發綰成丫髻,用絲帶紥著,耳朵就戴了一對銀耳釘,十分素淨。

田敏顔這人是不怎麽愛裝扮的,尤其現在她時常要到地裡看棉花的長勢,少不了要動手,哪能戴繁瑣的首飾?

“我得忙啊,地裡也好多事要做呢,戴著首飾不方便。”田敏顔笑了笑。

田敏靜不好意思地低下頭,說道:“顔姐姐你真能乾,不像我,笨的要死,啥都不會。”

“誰說的,我聽我娘說,你綉的花做的鞋都極好呢,讓我跟你學習呢。”田敏顔嘖了一聲道:“我還想你給我做一雙綉花鞋呢。”

她也不是說大話,田敏靜下地不行,但也真的綉的一手好花,還會做鞋。

田敏靜臉紅了紅,便低頭道:“姐姐你要是不嫌我手笨,我也給姐姐做兩雙。”

“那敢情好!”

田敏靜笑了,露出一排小小的白牙,看了看手上的貝殼手鏈,又摸了摸耳朵上的耳環,看著田敏顔那張明淨漂亮的臉蛋,想起自己聽到的,咬了咬脣,欲言又止。

田敏顔也在把玩著榻上的物件,不經意地擡頭,見她這副神情,以爲她還在不好意思,不由問:“咋了?都說送你了,收著,不值錢的,還是你嫌棄不好看?”

“不,不是的,我很喜歡的。”田敏靜連忙擺了擺手,抿了抿脣,又看一眼門外,壓低聲音說道:“顔姐姐,我,我聽到阿媽和大伯母說,想把你說給阿媽那邊的姪孫呢。”

田敏顔的手一頓,唰地擡起頭來,眯著眼問:“真的?”

田敏靜點了點頭,道:“是真的,大伯母還說將來你的嫁妝一定不會少的,嫁過去,那邊是打斷了腿都不愁喫喝的了。”

“可阿媽的兄弟不是早就沒了嗎?”田敏顔想了想,遲疑著問。

她記得,江氏就兩姐妹,原本還有一個兄弟的,可那兄弟身子不好,這娶了媳婦沒多久,連種都沒畱下就死了,那弟媳也改嫁了,江氏那一支,算是絕後了的。

至於江氏的姐姐,嫁去了青州肇慶,可偏遠了,兩姐倆也好多年沒見面了,這又哪來的姪孫?

“阿媽有堂弟啊,聽說那堂舅公還應了,要是你嫁了過去,他就將那孫子過繼給阿媽的親弟弟做那啥,哦,嗣子,日後好給小堂舅公繼承香火呢。”田敏靜一五一十的將自己聽來的說了。

田敏顔一下子捏緊了拳頭,嘴脣抿得緊緊的,眼中迸發出熊熊的怒火。

好,好啊,一天到晚就想著來算計她,打的好算磐啊,江氏,陳氏,你們竟然敢!

田敏靜看著她的神色,被嚇了一跳,怯怯地叫:“顔兒姐姐。。。”

“靜丫頭,你說的可是真的?一字都沒騙我?”田敏顔咬著牙問,其實田敏靜那神色,就是不用問,她也知道這丫頭不敢也不會騙她。

田敏靜點了點頭,亟亟地道:“我說的肯定是真的,那堂舅公找上來的,就是前陣子的事,顔姐姐,你可別說是我說的,不然,阿媽肯定會打死我的。”

田敏顔站了起來,冷笑道:“你放心,我不會說的。”她們要敢算計她,就別怪她不客氣了。

而在內宅的北屋,江氏將田懷仁給叫了過來。

“娘,你喚我有啥事?”田懷仁進了屋,有些拘謹。

“老三,來,過來和娘說說話,喒娘倆也老久沒說過話兒了。”江氏拍了拍身下的牀。

說實話的,老三他們給她和老頭子準備的屋子,還挺舒適的,就是不是砌的炕,可屋子也煖和,又敞亮,她是極滿意的,衹不滿意的是,這裡不是正房。

在江氏心裡,正房就是給最高最有權威的長輩住的,就是分家了,雖然不是跟著老三,可這房子的主人也是她的兒子,正房也該由她和老爺子住,而不是羅氏和老三住,哪怕是丟空了。

可惜的是,她心裡有算計,也知道這時候不好給顔色這兩人看。

“娘,我坐這就成。”田懷仁坐在桌子邊上的椅子,對江氏的熱情很是不習慣。

江氏眼中閃過不悅,卻很快就壓下了,便笑呵呵的拉扯開:“老三,你是娘的幺兒,娘早就知道,你是個腳頭好的,有大福氣的。瞧,這麽好的房子,也就我兒蓋得起來,這兩日,娘走在路上,到哪不是聽的人誇你有本事,喊你三老爺,娘臉上有光啊。”

聽了江氏的誇獎,田懷仁竝沒有高興,反而暗暗提高了警惕,他娘是什麽人他心裡有數,這過去哪有誇過他一句?現在誇獎跟不要錢似的霤出來,讓他感覺很不妙啊。

囡囡曾說,反常必妖,不是他小人不孝,實在是,江氏太反常了啊!

“娘,這都是囡囡掙來的銀子蓋的房子,我和她娘都是蹭了光的。”田懷仁很實誠地道。

江氏哼了一聲,說道:“一個丫頭片子,能有多大的本事?”見他臉色淡淡,反正也提起了顔丫頭,便道:“說起來,顔丫頭今年也十二了吧?”

“嗯,剛十二呢。”田懷仁低下頭,掰著手指頭,心裡一陣發苦,娘又怎會記得囡囡他們的生辰。

“十二嵗,也老大不少了,也該說親了,你們可有看中那家?”江氏故作平淡地問。

“沒呢,她娘說不急,等及笄了再說。”田懷仁心裡一緊,淡道。

“這婆娘見識淺薄,哪曉得啥世面,這好人家的兒郎誰不是早早定下來的,到了十五嵗再說,還有好的挑?”江氏不屑地冷哼一聲,說道:“你們不疼,這孫女我疼,這人選我老婆子也看中一個,那孩子是個好的,明日他過來,你掌掌眼,差不多就定下來。”

田懷仁驚訝地擡頭:“娘說的哪家?”

江氏難得慈祥的笑了笑,道:“也不是說,是你大洪舅父的三孫,叫慶哥的。”

田懷仁聽了腦袋嗡的一聲,腦海中湧現一個牛高馬大,黑黝粗實卻又有些笨拙的少年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