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番】凡人與神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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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意看出她的急切，就好像玉華的手是她救命的葯，半刻也松不得。

“原來普普島真是人間仙境，玉華不老，也百毒不侵。”黎殊說話的聲音依然忽男忽女，但卻比之剛才平緩了許多。

她說玉華不老，然後轉看如意，那樣子像是在思考她是本來就十七八嵗，還是跟玉華有一樣的原因這才看起來像是十七八嵗。

不等她問，玉華主動答：

“她很平常，是我後來才收的徒弟。”

此言一出，那老婦竟沖口就跟如意說：

“你可知道你嫁的人是多大年嵗了？”邊說著邊用另一衹手指指自己的臉，再道：“你看看我，看看我這把年紀！儅初我十七嵗傾心於他，那時他便二十有五。如今我都這把年紀，他看起來還是這般模樣！你不怕嗎？”

這問讓如意眉心狠皺了一下，然後下意識就說：

“有多大又能如何？”想要繼續說自己其實來自未來世界，早就不知道比這個古代晚生了幾千年。

可這話終還是憋在心裡，沒能夠親口把它說出來。

不是有意相瞞，也不是怕玉華接受不了。她衹是不想惹來太多的麻煩，不想讓兩人的心因此而産生一種無形的距離。

黎殊的話音馬上又來，是問她：

“又能如何？你說又能如何？他得了普普島的仙果，喫了之後不老也不死，就跟活神仙一模一樣。可是你呢？你不過就是個凡人，是凡人就會有生老病死。現在你不覺得什麽，可等有一天你老了、病了、死了，就像我現在這張臉，你要如何用這樣的容顔去面對這麽一個依然完美依然年輕的公子？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