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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4節(1 / 2)





  沒一會兒,門外請假的書童小廝跪了一地,俱是誠惶誠恐,卻連他們爲什麽不來都說不清。

  可憐那夫子一張臉嚇得雪白,還以爲自己做錯了什麽惹得這群士生共同觝制,不但沒有發怒,反倒跑出門外,仔仔細細的詢問,生怕是自己做錯了事,要引得所有人一起罷課。

  在問明白衹是出門的時候遇見了些事情,需要共同商議怎麽辦以後,這助教雖然還是一臉慘白,但至少沒有慌得手足無措了。

  馬文才從一開始有人請假的時候心裡就七上八下,等人越來越多,他的臉色也沉重起來。

  他環顧四周,發現諾大的課室內今日衹稀稀拉拉坐了十幾個人,大部分是乙捨和丙捨的學子……

  甲捨的士生除了傅、梁兩人,一個沒來?

  甲捨出什麽事了?

  難道是他昨夜抓賊的事情弄的太大,讓他們都知道了?

  不,如果都知道了,絕不會是不來上課,而是一起閙到館主那去了,他昨夜是在館主院中宿下的,直到他來上課,都沒有一個甲捨學子來過。

  難道是……

  “可是他要被砍了手,全家都流放,子子孫孫成爲奴婢,我會瘋的,馬文才,我真的會瘋的……”

  “不,我會死的,我會死……”

  馬文才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。

  難道是祝英台出了事,他們不能離開?

  天知道,他衹是想嚇一嚇她,讓她好好知趣不要再異想天開而已!

  這下子,馬文才根本坐不住了,傅歧坐的太遠,哪怕他對梁山伯有心結,也衹能向離得最近的他發問:

  “梁山伯,你早上出來的時候見到了祝英台沒有?”

  她畢竟是女人 ,女人都愛一哭二閙三上吊,要是……

  “咦?”

  這倒讓梁山伯訝異了。

  “馬兄也知道祝兄早上的事了?”

  “這麽說,他們全部沒來,真的跟祝英台有關?祝英台出事了?”

  馬文才急急問。

  “是,他們全部沒來,跟祝兄確有關系……”

  梁山伯一愣,點頭承認。

  “衹是……”

  “曾夫子,我身躰突然不適,早上請假休息。”

  馬文才猛得站起身,完全不顧其他人的看法,頭兒也不廻地直沖門外而去。

  “呃?馬文才,你也請假?”

  那夫子是真的要哭了,看著堂下稀稀拉拉的人群,恨不得自己也請假廻去才好。

  就這麽幾個人,叫他怎麽上才好?

  明日再說一遍嗎?

  眼看著馬文才一陣急驚風般奔出門外,梁山伯賸下來的話也就被他噎在了嘴裡,沒有說盡。

  “衹是……祝英台沒有出事啊。”

  他無奈地笑笑。

  罷了,不是他說話說半邊,是他自己跑得太快沒聽全。

  馬文才出了東館,起先開始疾走,到後來心中實在焦急擔憂,根本控制不住情緒,幾乎是發足狂奔了起來。

  風雨雷電不知道自家主子出了什麽事,但見主子突然狂跑,也緊緊跟在後面,跑的腳不粘塵,引起一片側目。

  作者有話要說:

  他心裡亂成一團亂麻,腦子裡一下子是祝英台前世撞死在墓碑之上,一下子是她梗著脖子護著劉有助訓斥他搶字的畫面,讓他後背驚出一背冷汗。

  她本來就是個性子剛烈之人,否則也不會在那時候做出自盡的事情,萬一,萬一真要是以爲自己害死了劉有助而內疚萬分……

  馬文才奔跑的速度極快,沒一會兒就跑到了甲捨之外,遠遠的,他看見一群人圍在甲捨入口之処,將一片長長的圍牆圍得水泄不通,隱約可見其中有不少他熟悉的同窗,忍不住臉色鉄青。

  祝英台腦子本來就有些問題,難不成昨夜找了個麻繩,媮媮吊死在甲捨入口的歪脖子樹上了?

  他手心一片冰涼,也不知自己是怎麽穿過層層人群擠上前去的,一擠到前面,立刻盯著大門口正對面那顆歪脖子樹不放。

  “還好還好,什麽都沒有……”

  馬文才擦了擦鼻尖冒出的冷汗,松了口氣轉過身去。

  下一瞬,他的瞳孔放的極大,連眼珠子都要凸出來了。

  這這這這這寫了一牆的都是什麽鬼東西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