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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70章 灵帝最后的日子8

第270章 灵帝最后的日子8

光和五年,天下滋乱,望气者以为京师当有大兵,两宫流血,大将军司马许凉、假司马伍宕说何进曰:“《太公六韬》有天子将兵事,可以威厌四方”。何进以为然,入言之于帝。于是乃诏进大发四方兵,讲武于平乐观下。起大坛,上建十二重五采华盖,高十丈,坛东北为小坛,复建九重华盖,高九丈,列步兵、骑士数万人,结营为阵,天子亲出临军,驻大华盖下,进驻小华盖。礼毕,汉灵帝帝躬擐甲介马,称“无上将军”,行陈三匝而还。

但是后来,大将军何进发现汉灵帝此举对自己产生了不利的影响,尤其建立西园八校尉后,何进对许凉依旧信任有加,但是对伍宕就产生了怀疑。汉灵帝刘宏干脆把伍宕调回羽林军,负责南宫的守卫;伍宕是汉灵帝的人一事,再也没有人怀疑。

伍宕是个身高八尺的粗大汉子,络腮胡须,没有一点士族的风雅。但是伍宕是实实在在的士族,历代做官,虽然都是两千石以下的小官,但是凭借着历史,依旧是并州太原郡一个不小的家族。所以伍宕不贪心,也没有私心,做到现在这个位置,已经是家族中的奇迹了,至于大将军何进的威胁,伍宕根本不放在心上,大不了回家去种田。

在伍宕的想象中,劫楼应该在洛阳一个神秘的地方。偏僻的巷子,昏暗的角落里,一盏跳动着的灯火后面,有两个神秘的人;或者某一个青楼里,歌舞声中,在一间闹中取静的阁子里,几个人悄悄地商量,最好青楼的某一位头牌也是劫楼的人,红袖添香。

可是张让带去的地方是回春堂,一个给人看病的地方;马大夫也就是个大夫,根本不象大人物。马大夫望着伍宕,顿时感觉到一丝危险,伍宕是朝廷官员,张让也介绍了伍宕的身份,马大夫还是感觉不对,直到看见伍宕的手指发青,马大夫才明白问题出在什么地方,是伍宕的功夫。

一般人只有在用力的时候,才会手指发青;但是有一种武功,只要练了,手指就会发青,练的时间越久,青色越深。那就是鬼帅孙盛的青魔爪,鬼帅虽然死了,但是八部六道的手下,还是有不少人练过这种功夫,眼前的伍宕应该是他们的传人。

伍宕一直在大家族长大,虽然后来做了军官,江湖经验还是不足,也没有察觉对方的异常。张让心急火燎地问:“马大夫,你们在洛阳有多少人?”

马大夫吓了一跳,请张让坐下问:“你们准备造反?”

张让脱口而出:“不是我们,是何进。马大夫钱不是问题,只要你接下这个活,价钱尽管开。”

马大夫急忙请伍宕也坐下,给两人上了茶水说:“依我看,形势没有这么紧张。皇上现在还在,无论你们和何进有什么不可解开的矛盾,都不能靠杀人来解决问题。只要你们双方都没有在朝廷彻底倒下,无论你杀多少人,不出三天,就会有更多的人补上位置。”

伍宕颔首道:“马大夫真是真知灼见,要是在庙堂之上,做一个侍郎是绰绰有余。”

马大夫微微一笑道:“张公公,不是我们不想赚钱,而是这笔钱我们赚不动。”

张让眉毛一挑问:“此话怎讲?”

马大夫心平气和地说道:“我们接了你的一张单子,大部分好手去了昆仑山,对付刘子敬,现在洛阳确实人手紧张。另外,我得到一个秘密,一个惊天动地的秘密,因为这个秘密,我都准备离开洛阳,去外地避一避风头。”

张让看看马大夫的神情,不像作假,试探着问道:“什么秘密?”

马大夫手一张,说道:“老规矩,一千两银子。”

张让回到马车上,拿来六根十两的金条,放在桌上。马大夫才说:“窦绍没死。”

张让立即象被蝎子咬的一样跳了起来,尖叫道:“决不可能,他是当着我和粟嵩的面被烧死的。”

马大夫叹了口气说:“烧死的不是窦绍。那天晚上,召公子追杀窦圣卿,遇见一个醉汉。”

等马大夫详详细细地说了整个经过,张让再也无语了。马大夫了解得很细致,包括召公子和那个醉汉的对话,黑暗中看不清表情,但是两者对话的语气却是可以推敲的,说到最后,就连张让也不能不承认,那个被召公子称为窦侯爷的人,百分之九十是窦绍。

张让彻底失去了方寸,他可是窦绍的仇人,不说窦武兵变那夜,张让做了什么,就是后来在集市追杀窦绍,杀了窦绍的一个替身,都让两人的仇恨不可解开。张让心中叫苦,自己一个跑腿的太监在,招谁惹谁了,摊上这样一个对头,如果这个酒鬼还是无名的首领,张让不寒而栗。

马大夫偏偏要往张让伤口上撒盐,提醒道:“按照无名这几年的动静,明面上是窦圣卿在主持,他和皇上有没有联系?”

不能怪马大夫多想,突然冒出一个做官的鬼帅传人,任谁都要小心谨慎。马大夫问得也很有技巧,只是希望张让能够解谜;可惜张让现在的心思全在窦绍身上,根本没有理解,也没有朝伍宕这个方向猜测,苦笑道:“我是真的不知道,一切只能请马大夫自己决断。”

马大夫沉吟道:“不是我们不相信张公公,如果皇上手中有一支强大的队伍,还要我们劫楼去冲锋陷阵,就会让我们怀疑皇上,或者是张公公你的用心了。我们可不想兔死狗烹,鸟尽弓藏,我们只是生意人,不能有命赚钱没命花。”

马大夫话说得如此透白,张让终于听懂了,但是张让也没办法,对于无名是否和汉灵帝联系,张让也是一头雾水。张让无力地说道:“马大夫,你就当这次是一次买卖,你看,能做吗?”

马大夫哭笑不得,屠刀都在背后举起,还说是一场买卖,只好肯定地回答:“做不了。”
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