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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闻言乔莹有些不好意思地说:我想吃来着。

  话音落了,段唯瞬间就懂了为什么乔莹打电话过来的时候,是一种段唯马上就要见段父最后一面的语气,以及为什么他们夫妻俩的地位瞬间调换。

  我还以为你怎么了,吓死我,段唯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落了下来,那为什么还躺在这里,要住院?

  对啊乔莹话还没说完,刚一转头就从紧闭的病房门的透明窗口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,连忙说:小秋也来了?

  这语气明显的上扬让一坐一卧父子俩皆是微微皱起眉头,段唯最先反应过来,嗯,接到电话的时候就在我旁边,就跟着一起来了。

  其实傅度秋想跟着他一起来,段唯是拒绝的,毕竟这都是他自己的家事,找个外人陪同总觉得怪怪的,可是傅度秋却是十分认真。

  现在天这么黑,你一个人去不安全。傅度秋一边清理背包一边帮段唯在记录本上写好了作业登记,语气不容拒绝。

  段唯莫名其妙地问道:有什么不安全的?

  如果遇到坏人呢?

  在一旁同样清理背包的alpha手里的动作顿了顿。

  他倒是觉得应该是坏人怕遇见段唯。

  就这样纠缠了一会儿,段唯实在坳不过,只能带着傅度秋过来,不过事先也说好了,让对方在外面等着就行。

  见他不说话,乔莹已经猜得十之八.九,她连忙说:让小秋进来啊,外面多冷啊!

  段唯想说已经春天了,也就只有您还开暖气,他老爸被子里都捂出汗了。

  不过都被乔莹发现了,段唯知道傅度秋不进来他老妈不会罢休,于是只得叹了一口气,走到外面和等待的傅度秋说:进来吧。

  此时的傅度秋安静地坐在外面走廊的长椅上,手里还拿着老覃今天刚发的试卷,原本空荡荡的卷面被整整齐齐的字填满,像是他刚刚现做的。

  闻言他有些意外,随即站起身把身旁的东西收拾好。等走到段唯面前的时候把手里写完的试卷递了过去,说:你晚上回去肯定没时间写,先抄吧,明天我再一道道给你讲。

  他说的确实有道理,于是段唯接过试卷,难得心里泛出一丝不好意思,没有说话。傅度秋见他不语,于是轻声说:我检查了很多遍,应该没有错误。

  段唯寻思我谁都可以不信,总不可能不相信一中学霸您吧?

  他轻咳一声,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,拉开病房门让傅度秋进去。果不其然,对方刚踏进去几步,就听见了某位女士的三连惊呼:小秋怎么在这里呀?

  吃饭了吗?

  可真是一个好孩子啊,知道关心长辈

  段唯显然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区别待遇,于是坐在旁边,一脸的风平浪静。反而是傅度秋有些不好意思,问道:叔叔现在怎么样了?

  没事儿没事儿问题不大。段父刚想说话,就被段母给截了胡。

  段父:

  那就好。

  傅度秋笑了笑,一张脸在灯光的映照下瓷白,笑起来如春风过隙,暖化了乔莹的心。病房里只有两把椅子,于是她想了想,一边起身一双眼睛还若有若无地往段唯身上瞟,随后说道:来来来,小秋坐着。

  段唯看到乔莹做出的第一个动作就明白了对方想干什么,果不其然,不出他的意料。他在心里翻了个白眼,起身把椅子搬到傅度秋面前,说:坐吧。

  见状乔莹十分满意地重新坐回到位置上,笑着对傅度秋说:对对对,坐!

  没事儿我不用坐。傅度秋拒绝道。

  坐坐坐,段唯就喜欢站着!乔莹笑着把傅度秋摁到了椅子上,和之前好几次一样,拉着对方谈天说地、推心置腹,把旁边两个大活人全然忽视了。

  段唯在一边削苹果,随后递给坐在床上的段父,两个人十分有默契地听着床边段母的唠叨。

  不知道过了多久,乔莹终于想起来傅度秋是个明天还要上课的高中生,于是说道:光顾着说话了,你们俩快回去吧,明天还要早起呢。

  那我俩就先走了。

  段唯忙不迭地把手上的东西放在桌上,谁知下一秒就听见乔莹继续说:明天我估计得出差了,段唯你记得中午来给你爸送饭。

  段唯:???

  他不可置信地转过头,就看见段父一脸灿烂微笑地看着自己。

  段唯一只颤抖的手指着自己,问他妈:你还记得我是一个即将毕业的高三学子吗?

  记得啊,乔莹理所当然地说:当然不是让你自己做饭,你到时候去我营养馆,我会让人准备好营养餐,你到时候取了送过去就行。

  段唯:那你为什么不直接吩咐人送过去呢?

  乔莹:你当我营养馆是送外卖的啊?

  段唯:难道我就是???

  接下来又是一顿唠叨,段唯终于得到了乔莹的赦免,拿着背包出了医院。夜色正浓,外面漆黑一片,如果不是路灯段唯还真觉得这夜黑风高的会遇见什么坏人。

  傅度秋走在旁边没有说话,两个人皆是十分默契地一路无言。等到第二天的时候,段唯一大清早就交了昨天的试卷,然后困顿地熬了一上午的课,等到中午就定时定点地跑到校门口,准备给他爸送营养餐。

  就在他想着是打车还是扫共享单车时,前方单车的铃声突然响起。他抬起头就看见傅度秋骑着一辆颇为熟悉的脚踏车在路边上,视线交叠的那一瞬间,对方笑着说:我载你去。

  你怎么段唯看了一眼手机,中午午休时间本来就短,一刻都不能耽搁,于是他想都不想就坐上了傅度秋的后座。

  自行车摇摇晃晃地上了路,这一段公路不平整,段唯只好双手抓上傅度秋的座椅边,等到了转角车辆才停止了颠簸。

  他终于想起了自己要问什么,于是开口道:你怎么在这儿?这车不是老覃的吗?

  怕老覃以为你逃课,所以给他说了一声,顺便借了他的车。傅度秋说话的时候没有回头,专心地看着前面的道路。

  段唯:你觉得我信吗?

  好吧,傅度秋笑了笑,语气认真了些:是怕你遇到什么危险,顺便跟老覃报备了一声,顺便的顺便借了车。

  他说话的时候刚好路过转角的服装店,店面的橱窗刚好将他的侧影给照了出来,也让坐在后排的段唯看清了他的表情。

  此时的傅度秋嘴角微扬,眉宇间是形容不出来的温柔,微风将他额角的碎发吹了起来,露出光洁的额头,少年的意气和成熟的内敛,如此矛盾的两种事物在他身上却是一点都不突兀。

  段唯情不自禁地出声:这大白天的,有什么危险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