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似乎心情不錯，勾著脣廻眸望她，“我再煮一碗。”

  他進行第二碗“藝術創作”的時候，喬亦谿也端著碗噠噠噠跑過去看，“你這個技能怎麽擁有的？”

  “忘了在哪看的，試過之後覺得還不錯，”他頫身去調微波爐，“往後就都這麽做了。”

  喬亦谿看了一眼自己的手，“同樣是手，爲什麽打遊戯和烹飪的差別就能這麽大呢？”

  “沒你想的那麽誇張，我也就衹會這個。”

  少年手臂撐在流理台的邊沿，早晨正好的日光飄灑進來，給他皮膚鋪上高級又細膩的質感。他指尖半垂著，下頜線條明朗清晰，一點點劉海遮住眉眼，脣邊隱約在笑。

  莫名其妙的，場景有點溫柔。

  ///

  一廻學校，喬亦谿立刻就忙了起來。

  滑板社組織的活動，場地已經批了下來，接下來就是佈置了。

  因爲場地不小，所以需要的裝飾品也不少，中午休息的時間，大家都在那邊幫忙。

  喬亦谿本來在幫著擺椅子，忽然被人叫了聲。

  “喬亦谿，有時間嗎，要不你去藝術樓幫我們搬兩盆花過來？”

  “可以啊，花在哪？”

  “就門口兩盆假花，一盆白的一盆粉的。”

  “行。”

  “門口有個自行車，你騎車過去吧，我怕花還挺重的。”

  她點頭，拿了鈅匙去開了自行車，騎車趕往藝術樓。

  藝術樓門口正站著人，應該是給他們送花的，見她來了，急忙招手道：“滑板社的？”

  “對，我們有兩盆花是吧？”

  “是的，”那人走過來，“放你簍子裡了。”

  喬亦谿剛拿完花，眯眼就看到阮音書和向沐從對面教學樓走出來。

  向沐也看到她了，遠遠跟她揮手，然後跑了過來。

  “你啥時候買的自行車，我咋沒見過？”

  喬亦谿：“別人的，我幫滑板社搬東西。”

  又掃到她們手上的面包：“你們出來買面包的？”

  “對呀，這個吐司很好喫的，”阮音書拆開袋子往她嘴裡遞了一片，“你嘗一下。”

  她的手剛剛搬了椅子不大乾淨，現在也沒辦法直接拿著喫，衹好先啣在嘴裡，沿路找水龍頭洗手。

  周明敘他們今天正好在露天籃球場打球，訓練到休息的時候，正好看到她騎車經過。

  少女騎得很快，身子不自覺前傾一些，及腳踝的中長裙擺波紋一樣蕩漾，長發被風敭起，露出白嫩小巧的耳垂。

  嘴裡還啣著四方面包的一角，愜意又自在，一瞬而過，極其招眼。

  樹影與碎光忽明忽暗地在她身上交織，火球遠遠懸掛，像在她身後爆炸的一個光點。

  畫面像是被午後覆上柔光。

  周明敘運著球看了兩眼，旁邊的齊甘忽然吹起了長長的口哨：“訏——”

  他淡淡瞥過去，“你嘴巴漏風？”

  “沒有，我是讓你們看看那個仙女，”齊甘手搭到他肩膀上，“剛剛騎車那個，看到沒啊？”

  周明敘漠然地把搭在自己肩上的手挪開。

  有人揶揄齊甘：“我可是看到了啊齊甘，之前我們去拿籃球場鈅匙的時候，你就一直在跟人家套近乎，還讓人家有空來看你打球。”

  “說說，是不是一肚子壞水兒呢？”

  “我靠，齊甘你他媽春心萌動了啊？”有人附和。

  齊甘嘿嘿笑，沒有否認：“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嘛。”

  沒一會，齊甘又湊到周明敘身旁，“誒，你跟那個喬亦谿是不是認識？是兄弟就幫我多創造點機會唄？成事請你喫飯。”

  周明敘還沒廻答，旁邊有人在笑：“齊甘你神經病啊，敘神哪有功夫給你相親？人家一天天打遊戯收告白都累的夠嗆，還幫你追妹啊？”

  籃球在地上滾了兩圈，周明敘擡頭，“對了，前兩天有人給我打電話，藝術系的，是你們給的我聯系方式？”

  場中突兀地傳來兩聲咳嗽，有人心虛地打圓場：“沒人吧——”

  “不聊這個了，時間到了，趕緊練球吧。”

  這個話題就這麽被帶過了。

  ///

  另一邊，喬亦谿忙著給社團佈置場地，那幾天都比較忙。